我出生于20世紀80年代的農村,父親在城市國有工廠上班,母親在城里打零工。我的童年是在奶奶的陪伴下長大的。猶記得,奶奶告訴過我,她出生于舊社會,他們那一代人經歷過不少磨難。新中國成立后,人民翻身做了主人。但當時物質比較匱乏,中國自己的工業(yè)體系還不夠完善,老百姓用的許多東西,名字前面總要加上個“洋”字,洋船,洋火,洋油,洋布……爺爺走得早,奶奶獨自在鄉(xiāng)下生活,白天在田里干活,晚上還在煤油燈下紡紗。那時候,國家實行計劃經濟體制,每家每戶煤油是定量的,一個月僅四兩煤油,還要憑油票去領。奶奶深知節(jié)儉的意義,每次坐在紡車前,她總是等到天暗了,才點上煤油燈。調節(jié)光亮時,火光如黃豆般大小,生怕浪費煤油。記得有一天晚上,我在紡車前玩耍,奶奶連忙說:“孩子,離遠點兒去玩。”我少不諳事,還以為奶奶嫌棄我,后來才明白:奶奶是怕我把煤油燈絆倒了。煤油燈在奶奶眼里,是寶貝疙瘩。
后來,我到了上學的年紀,父母就把我送到城里工廠子弟小學讀書。父親在1974年進入城市國有工廠當學徒,月工資18元,每月口糧27斤。母親則打零工貼補家用,收入不穩(wěn)定。在我的記憶中,父親比奶奶嚴厲得多。那時,每到放學回家吃飯的時候,父母總是緊盯著我,看飯桌上掉了飯渣沒有,飯碗里是否還有剩米粒。如果被發(fā)現剩飯,他們不僅要嚴肅地批評我一番,父親還會罰我抄寫唐朝李紳《憫農》中的詩句,讓我長記性。
父親不管賬,母親是家里的“財政大臣”。當時,全家一天只有兩塊錢的生活開支費用,母親真恨不得把每一分錢掰成兩半花。在我印象中,家里的日常用品不到實在不能用的時候就不換。自從母親嫁給父親之后,她就養(yǎng)成了記賬的習慣,家庭日常的每筆開支,都記錄在賬本上,一直延續(xù)至今。如今,父親已退休十來年,有退休金,而母親的老屋也拆遷了,有了一筆拆遷款。但是,父親還是過著節(jié)儉的生活,母親還在自家田地里種上各種時令蔬菜,不光供全家人食用,還時不時地送親戚朋友,余出來的,母親還會上街去賣,風雨無阻。
歲月流轉間,社會發(fā)展日新月異,我們家的生活條件也發(fā)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。我們一家住進了帶電梯的樓房,還買了小汽車??梢哉f,無論從衣食住行哪個方面來講,我們的生活質量都有了質的飛躍,但是節(jié)儉的習慣從來沒有改變。我在家中定了規(guī)矩,其中一條就是節(jié)約用水。淘米或煮過面條的水用來洗碗筷,養(yǎng)魚的水用來澆花等。全家人偶爾出去玩,在外面吃飯,也是按需點菜,實行光盤行動。兒子剛開始并不理解我的做法,總說我“摳門兒”。而這時,我經常鄭重地跟兒子講,雖然我們的國家富強了,我們家的生活條件改善了,但勤儉節(jié)約的品德不能丟。這不僅是中華民族的傳統(tǒng)美德,更是我們家的家風。
歷史是一面明鏡。今年是全面打贏脫貧攻堅戰(zhàn)收官之年。時下,黨和政府帶頭過緊日子,我們更要牢記篳路藍縷的創(chuàng)業(yè)時光,傳承勤儉節(jié)約的家風,讓厲行節(jié)約、反對浪費成為每個人的自覺行動。
(作者:湖南省散文學會會員,現工作于國家稅務總局長沙市岳麓區(qū)稅務局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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